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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.致郁一 (第2/2页)
br> 五岁那年,他见证了父亲第一个外室 六岁那年,母亲下车后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拥吻。 男孩小小的脑袋里有大大的思考,或许自己假装没看到就好了,不让父母知道就好了……… 纸包不住火,男孩终究会面对他不想看到的一切。 母亲把瓷碗砸向父亲时,碎片溅到了婚纱照上。相框里的两人还笑着,十指交扣,而现实中的指甲正陷进彼此的皮rou里。 “你当年装得多深情啊!”她嘶吼着,扯下项链扔进鱼缸,“现在连金鱼都嫌你脏!” 父亲踹翻茶几,玻璃杯滚到男孩脚边,折射出他蜷缩的影子——像被踩碎的月光。 争吵声中,他们都没注意,儿子走了出去。 男孩蹲在花园的紫藤架下,把颤抖的小手伸向灌木丛。 “咪咪……”他轻声唤道。 白猫是他之前捡来的。相处了一段时间,男孩发现了它怪异的行为。它会叼来他丢失的橡皮,会在雷雨天钻入他被窝,甚至在他发烧时整夜用湿润的鼻子触碰他的额头。但每当其他人靠近,那身蓬松的长毛就会立即炸开,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咆哮。 起初他以为猫就是怕生,只知道他一个主人。后来他明白了,“我们是一样的。”男孩把脸埋进猫毛里呢喃,学到了欲望的开始—占有。 白猫蹭了蹭他的掌心,尾巴尖勾住他的手腕,像一道温柔的锁链,无声的承诺。 他抱住它,把脸埋进它蓬松的绒毛里,呼吸间全是阳光晒过的暖意。 “只有你不嫌弃我……”他喃喃道。 白猫舔了舔他的耳垂,仿佛在说:“我永远是你的。” 屋内,父母的咒骂声撞在墙上,像钝刀割着空气。 屋外,月光给男孩和猫咪镀上一层银边。他蜷在秋千上,猫咪蜷在他怀里,尾巴轻轻拍打着他的胸口,像一首催眠的童谣。 夜色渐深,男孩的睫毛低垂下来,而猫咪的呼噜声成了唯一的摇篮曲。 陆毅恒清醒过来,看着自己在枝雀身上留下的痕迹。 女孩从三个月前闯入他的生活,他们彼此拥抱、亲吻、缠绵。 枝雀早已成为了他的所有物。 猫是要一只只认一个主人的猫,否则就会被他杀掉。 人……… 男人低头,注视着熟睡的女孩。 那只猫因为吃了别人投喂的罐头被他在第二天掐死了,犯错的畜牲,本性不会改。 如果你背叛我,我不能杀了你。 要留在我身边,每天张开腿迎接我, 像那只猫一样,对我感恩戴德。 或许某一天我又犯病了,然后我拉着你坠入地狱。 不,你这样懦弱的人连撒旦也会同情。 至少现在我能控制你的生死。 该死的占有欲。 男人闭上眼,狠狠朝后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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