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兄如夫(高H 兄妹)_64.各怀鬼胎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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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64.各怀鬼胎 (第2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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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原本光秃秃的土墙上,贴了几张从旧画报上剪下来的花鸟图案,窗户上挂起了用几块碎布头拼接起来的浅蓝小碎花的窗帘,遮住了午后过于明亮的阳光,也给屋子平添了几分温馨。

    床头那张掉漆的矮桌上,铺了一块干净的蓝印花布,上面还摆着一个洗得干干净净的罐头瓶子,瓶子里插着几支不知从哪儿摘来的野花,花瓣沾着水珠,娇艳欲滴。连带着那床原本单薄的被褥,也被她晒过,变得蓬松柔软。

    可见她这一天下来,是实实在在没闲着,都在忙活这些。

    “怎么想起收拾家里了?”他走到床边,迟迟没有上床。

    “随便收拾着玩的,你品味差,家里弄得难看死了。”

    女人背对着他,脱下身上的薄外套,只留一件贴身的小背心,勾勒出玲珑的曲线。

    陈洐之目光在她裸露在外的白皙脖颈处停顿了一瞬,随后又迅速移开,落在了那几支野花上,“嗯”了一声,应得有些心不在焉。

    气氛沉默了许久。

    陈芊芊在被窝里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身后男人有进一步的动作,心里的憋闷越发浓重。

    瞧着他像根木桩子一样,傻愣愣坐在床边一动不动,她忍无可忍,抬脚往后一踹,正中他脊背。

    “睡不睡了!!”她带着怒意的低吼,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突兀。

    怎么跟个痴傻的一样?出去种了趟地,脑子像是被水浇了一样,不开窍了?

    被这么一踹,陈洐之才像惊醒般勉强有了动静,他脱下身上的粗布褂子,小心翼翼掀开被子一角,尽量不碰到她,挤上了这张对于他而言依旧显得有些窄小的木床。

    但他离得很远,床本来就不大,还特意往最边缘靠去,几乎半个身子都悬在床沿,陈芊芊一个人就占了大半个床铺。

    她原本还闭着眼睛,等着陈洐之像以往一样,从身后抱着她睡觉。

    可等了半天,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,越等越气,越等越委屈,她翻了个身,悄悄睁开一只眼,就看见他那副避如蛇蝎的死样子,身体绷得笔直,恨不得把自己贴到地上。

    心里头顿时又酸又胀,委屈得不行。

    什么东西啊!前晚还抱着她不放,说什么对不起,说什么血脉相连甩不掉,今天就开始装正人君子了?这副样子做给谁看?嫌弃她了?还是后悔了?

    亏她还特意把被子晒得暖暖和和,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,还去折了几枝野花插在瓶子里,就想着能让他看着心里舒坦点。

    结果呢?他这是什么意思!

    难不成,还要她一个女人,主动爬过去抱着他不成?她可拉不下那个脸!她陈芊芊也是有脾气有骨气的!

    她一气之下,狠狠翻了个身,故意把身上的被子也裹挟着卷了大半过来,严严实实裹住自己,只留下一个后背对着他,一点被角都没给男人留。

    身上凉意席卷而来,陈洐之却似乎毫无所觉,他还在想着白日里江秋月石破天惊的请求,眼神在黑暗中晦暗不明。

    对于那个女人,他并非完全相信。虽说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固的,可后续的处理过程着实麻烦,牵扯太多,必须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。

    江涛……她口中的那个弟弟,说不定可以从他身上入手。

    或许,他该写一封信,一封寄往城里的信。

    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他突然打了个轻微的寒颤,这才后知后觉发现,身上仅存的那点被子又被卷走了。

    他试着小心伸手试图去够回一点,那被子却被女人裹得死紧,一丝一毫都扯不过来。

    陈洐之语塞,无声叹了口气,实在摸不透这丫头又在生哪门子气,于是坐起身摸索着把刚才脱下的褂子又重新套在身上,尽量蜷缩着身体,准备就这样和衣凑合一夜。

    嗯,至少,比睡堂屋那硬板床,还是要强上一些的。

    他望着黑暗中模糊的房梁,默默的想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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