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8章 (第2/2页)

俞晴閉了閉眼，沒有爭辯，也沒有求饒，只是低低吐了一口氣，像是默默認命。她的雙臂顫抖著支撐床面，指尖因用力而泛白，動作緩慢，一點一點把自己撐起來。腫脹的臀部因牽動刺痛，她卻強忍著不發聲。終於，她再次回到原本的姿勢，跪伏著，肩背僵直，安靜等待著下一記木拍落下。

    沈柏川靜靜看著她，沒有催促，只是冷眼注視著林俞晴那緩慢又笨拙的動作。她撐起的顫抖，他都看在眼裡，卻毫無憐憫。當她終於重新跪伏到位，肩背筆直卻顫得厲害，他才微微俯身，手中的木拍在掌心轉了一下，發出低沉的摩擦聲。

    他的眼神冰冷，毫無情緒波動。短暫的沉默壓得人呼吸困難，直到他淡淡開口，聲音平靜卻不容置疑：「從一開始。」

    木拍重新舉起，沈柏川這一次不再克制，力道比先前更狠，從六七成提升到七八成。第一下重重落下時，清脆的聲音炸響在空氣裡，重重拍在早已紅腫的臀rou上。林俞晴全身一僵，牙關緊咬，聲音顫抖卻仍強迫自己開口報數：「一……」

    接著是第二下、第三下，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難承受。沉重的痛意深深砸進腫脹的肌rou，將火辣和刺痛層層疊加。她的聲音一次次顫抖，數字幾乎要被卡在喉嚨裡，可她不敢停下，也不敢漏掉。

    「六……七……八……」

    到了第八下，她雙臂劇烈顫抖，手掌險些滑開，整個人幾乎要再次倒下。驚懼壓在胸口，她死死咬住下唇，硬是讓自己穩住姿勢，因為她知道，如果沒撐住，換來的是更重的疼。

    「九……十……」

    後半段每一下都像是折磨，汗水順著背脊滑落，浸濕了衣衫，呼吸急促到胸腔發燙。淚水無聲滑落，卻不敢哭出聲，只能低垂著頭，沙啞地報出數字。

    「十七……十八……十九……」

    最後一聲「二十」幾乎是被擠出來的，聲音乾啞顫抖。她全身早已濕透，額前髮絲凌亂貼著臉頰，身子隨著急促的喘息不斷顫抖。可即便如此，她仍舊跪伏著，不敢有半分動作。

    沈柏川停下手，冷冷地俯身查看。眼前那片臀rou已被折磨到極限，原本的紅色早已沉成深紅與紫黑交錯的色塊，邊緣泛出帶青與發白的膚色。腫脹高高鼓起，幾乎失去原本的曲線，觸目驚心。

    他伸出手掌，按壓在腫結最深處。掌下傳來的是滾燙而僵硬的觸感，像是一整片硬塊塞滿皮膚下方。每一下按下去，林俞晴的身子都忍不住一顫，卻依舊死死撐在原地，不敢出聲。

    沈柏川神情平靜，眼底沒有任何波動。